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遭遇

  • 诸灵
  • 折木2A
  • 2022-05-04 13:50:54
遭遇

“在原初之时,全知全能的造物主创造了这个世界。但对应光明的地方总会产生阴影,源自造物主的影子,最古老的魔诞生了。祂掌握着一切否定神的力量。魔的子民说,那是『无神论』。可是主又怎会容忍这等混乱的存在。在神代战争中,神魔互相摧毁了对方的躯体。他们的灵魂、意志化为了对应的九条灵阶;他们的残躯共化作了九个源质;他们的思想化作了世界的规则;他们的力量化为了世间所有的灵。主从未抛弃这个世界,祂从来都未离开过。”—《灵书·起源》

“呕...维达我跟你说,你要再...呕...弄这种你自己都控制不了的...呕...术,这朋友做不下去了啊。”伯恩特似乎还没缓过来,跪倒在一旁大声地说道。

没有得到维达的回应,伯恩特一边缓缓抬起了头,一边说:“喂,你没听到嘛?怎么站在那里跟个木...头一样......”

伯恩特同样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撼到了。但与维达不同的是,在他眼中,道路尽头的古树与正常的树没有区别,但道路上弥漫的雾气却是让他不寒而栗。原本森林中淡金色的雾气在道路的两侧形成了截然不同的两种色彩,一边呈白金色,让人感觉沐浴清风一般,似乎还有一丝淡淡的花香味;而另一边却是漆黑中带有些许猩红的粘稠流体,雾气在空中形成多个漩涡,摄人心魄,空气中似乎还能闻到血腥味。两种截然不同的雾气位于道路中间不断碰撞,相互之间不断融合成一缕缕灰色的雾气。

这些雾气不断变化着形态,伯恩特似乎从中看到了一个个不一样的面孔,有的看上去像是在嘶吼;有的极目远眺,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;有的则是在笑,他的嘴角逐渐撕裂,眼神逐渐疯狂。随着伯恩特越来越集中他的注意力,他甚至看到了一些完整的人形,他们如同活着的生命一般重现着一些事件。其中,伯恩特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,他对此感到奇怪,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并没有这样的人。

伯恩特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已经缓缓站了起来,一点点的走向鲁伯特森林深处。

维达一开始还在犹豫是不是还要前进,虽然眼前的种种现象都表示了这片森林的诡异,但星灵也说了,此行没有威胁。当他看到伯恩特慢慢走进去的时候,一咬牙,便也跟了上去了。

『他们到了。』

『我感知到了。但,你要那个人类做什么?』

『容器?一时兴起吧。汝与吾已经太久没见过那些 在‘玉’上活着的生灵了。』

『你以前可没有这些兴致。祂们的回归让你感知到了威胁?』

『汝往昔也不曾喜欢开玩笑这种事。吾的部分权柄被..盗窃了?』

『可是这个容器太孱弱了,你确定他能承受的住你并且活下去吗?』

『这亦是吾让星灵带他来的原因之一。汝不将种子带走吗?他已经进来了。』

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,随着他们一点点的深入,周围的雾气变得越来越氤氲,直到伸手不见五指。维达停在了原地,不知该往何处前行时,他臂膀上的纹章微微放光,似乎是道路两侧的诡树在回应,地上出现了一条条根茎为他铺路。维达知道,开弓没有回头箭了,只能一直向前走了。

另一边,伯恩特眼前的雾气在演化出一幕幕的往事,里面的人、物、能力他一概不知。他只是觉得继续跟着这些画面走,他能找到那条属于他的路,也能找到为何开始的几副人脸让他感到熟悉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兴许是一小会,又或者是一天?一个月?伯恩特感觉自己看到了很多东西,了解了许多故事。这些东西像是被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一样,他没有刻意去记,但他能感觉到,如果自己想要回忆,那么那些画面绝对可以在他脑海中重现。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了许久,他停下了脚步。眼前的雾气不再构成新的图像,他看到灰色的雾气逐渐构建成了人形,他每向前一步,那个东西便也会向他靠近一步。

“你是..什么东西?”伯恩特警惕的看着眼前的怪物。

“你觉得我是个怪物?亏我好心把那吊坠带给你。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?”那团雾气发出的声音像是有许多人同时发出的,层层叠叠但又格外清晰。

“你说,这是你给我的?为什么我没有任何记忆?还有,你为什么要给我看那些?”伯恩特捂住耳朵,显然那种声音不是他能接受的。

“哦,对。我忘了,你现在不知道。那些画面的话算是一种预支?你也别多管,小孩子就应该有小孩子的天真。来,笑一个。”那团雾气抬起了它的双手,做了一个向上提的动作。

“呸,你才..”伯恩特话还没说完,发现自己的嘴角在不受控制地上扬。

“这才对嘛,这种机会还挺难得的。你现在还是好好玩你的过家家比较好。很多事别多想,别多问,明白吗。”灰雾说完,便朝着吊坠的方向一指,一缕灰色雾气覆盖在了链子上,逐渐变得凝实,“好了,没你什么事了,可以走了。噢,对了,把你的那个朋友给带上,算是为了他好。我和树说一下,你去外面等着。”

伯恩特知道它说的是维达,但还没等他提问,眼前灰雾向他猛地冲来,当触碰到他的身体之后便散开了。眼前的场景似乎和最开始没有任何变化,除了维达不见了。

『我完事了,你搞快一点。』

『汝什么时候这么爱管闲事了,这个容器太低等了,没有资格。汝那边那个不错,借吾用几日?』

『但是我拒绝,你让那个星灵和他共生不就可以了,等之后他变强一点再让星灵带他回来。』

『...』

伯恩特不知道维达现在在哪里,到底发生了什么,显然之前灰雾的话让他感到十分不安。突然间,没有任何预兆,伯恩特看见入口处的树的树枝开始不断伸展、交织成了一个茧的模样,随后上面裂开了一个口子,维达从里面弹了出来我,似乎被嫌弃了?没等他靠近,灰雾再次笼罩住了他们,如魔术一般,两个人从森林消失了,树木也逐渐将原本的道路填充了,好像什么也没有过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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